第1054章 吐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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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4章 吐了
他吐的上氣不接下氣,感覺要把腸子都吐出來了,藺飛白見他這麼難受,連忙走了過去輕輕拍著他的後背,小聲道:“你沒事吧?幸蕪?”
幸蕪眼淚都出來,并且還在嘔,藺飛白連忙說道:“蕭州!水!把誰給我一下!”
“好。”蕭州連忙從馬車裏拿出了一個水袋,隨後遞給了藺飛白。
藺飛白接過來連忙遞給了幸蕪,并且輕輕拍著他的後背,“幸蕪,你不要再去想剛剛看到了什麼,先鎮(zhèn)定下來,喝點水!”
藺飛白現(xiàn)在也不敢去問幸蕪到底看到什麼,畢竟,他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吐成這個樣子了,要是還勉強(qiáng)他的話,恐怕他會更加難受的。
“嗯…嘔——”
藺飛白看著幸蕪,無奈的嘆了一口氣,等了好一會兒,幸蕪才回過神來,他拿過藺飛白遞給他的水袋,咕隆咕隆喝了起來,半晌後,他擦了擦嘴巴:“總算是好多了!”
此時就連他們的皇帝陛下,都忍不住把他從馬車裏探了出來,但是很快就被熏的又縮了回去,實在是太臭了,他覺得他現(xiàn)在坐在馬車上,每一分每一秒,都是煎熬。
“陛下,你不用管,我們會處理的,你等我們處理就好了。”藺飛白連忙說道。
“嗯。”
藺飛白看向幸蕪,隨後道:“我們不會勉強(qiáng)你的,幸蕪,我們換馬車吧,不管下面有什麼!”
幸蕪冷靜了一會兒,隨即說道:“你說的不錯,確實得換一輛馬車,不過不是現(xiàn)在,我們得等到了下一個城鎮(zhèn)再換,而且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好多了,我還是告訴你們吧!我在下面看到了什麼……”
“幸蕪不用勉強(qiáng)自己!”蕭州看著他有些痛苦的神色,連忙說道。
“真的,也沒有多痛苦,只不過是一顆頭而已?”
“什麼?”
幸蕪語速太快,藺飛白和蕭州都懷疑自己聽錯了!
“馬車地盤下面卡了一顆人頭,也不知道是誰的,那顆頭已經(jīng)腐爛了,臭味就是從那個頭上面發(fā)出來的。”幸蕪說話總算是順暢了不少,只是,臉色依舊有些難看。
“原來是這樣,但是,這顆頭是怎麼卡進(jìn)去的呢?還是說是誰放進(jìn)去的?”蕭州皺眉道,現(xiàn)在可真是疑點重重。
“應(yīng)該不會有人這麼對我們的,再說,我們出來的事,并沒有人知道才是,所以也不是朝廷的人,那到底是誰呢?還是說這只是一個巧合?難道,他是被我們的馬車壓死的?”藺飛白這句話說的他們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“應(yīng)該不是!我觀察過了,他脖子處的切面整齊,一看就是被什麼人分屍了以後,扔到這邊來的,你們不用太擔(dān)心了!”幸蕪連忙道。
“那我們總得把這顆頭弄出來吧,一直這樣也不行,到了城裏換了馬車,要是被人看到了,恐怕不得了,我們現(xiàn)在可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去跟這些人掰扯。”藺飛白此時也鎮(zhèn)定下來了。
“嗯,說的沒錯!我懷疑這顆頭是那天晚上卡進(jìn)去的。”
“那天晚上?什麼意思?”
“還記得我駕車的那天晚上嗎?突然響了一聲馬車還顛簸了一下,我當(dāng)時看了一眼,馬車下面沒有東西,最後就不了了之了。”蕭州此時腦子靈敏的很。
“嗯,我想起來了,確實有這麼一回事!”藺飛白豁然開朗!
“那誰去弄出來呢?幸蕪就不用去了,他剛剛都吐成那樣了,要是讓他進(jìn)去了的話,恐怕,一會兒他得吐的更厲害。”
“我去吧!”蕭州自告奮勇的說道。
“嗯?為什麼?”
“本來都是因為我不夠仔細(xì),所以才造成了這樣的事情,自己弄的麻煩事,自然是要我自己去收拾了,我沒有怨言!”蕭州神色堅定的說道。
“行!那你去吧!”藺飛白也沒有再阻止了,他知道,要是不讓蕭州去,只怕他要惦記好幾天。
“嗯。”蕭州也沒有猶豫,直接爬到了馬車下面,他還帶了一把小刀進(jìn)去,以備不時之需。
但是當(dāng)蕭州真的看到馬車下面那一團(tuán)東西時,還是有些難受的,不過,他努力忍住了難受,那顆頭已經(jīng)腐爛了一些,但是還是可以勉強(qiáng)看清楚他生前長什麼樣,他的頭發(fā)全部纏繞在了馬車的底盤下面,所以才一直都沒有掉下來,從外面看過去只能看到幾根發(fā)絲,所以,他們才一直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
他用小刀把纏繞在上面的頭發(fā)絲都隔斷了,盡管他已經(jīng)很小心了,但是收還是不小心碰到了頭皮上的肉,一種奇怪的感覺襲來,他一看,頭皮混著頭發(fā)掉了下來,臭臭的,血肉模糊的感覺,那一刻,蕭州再也控制不住,嘔起來!
他努力屏住呼吸,手上的動作更快了,他怕自己再不快點的話,還要來第二遍,他可受不了再來一遍了。
于是他加快了速度,額頭上的汗水都不受控制的流下來了,半晌後,他總算是解決了,那個頭沒有了頭發(fā)的束縛,直接從上面掉下來了,落在地上,軟乎乎的,像一攤爛泥,散發(fā)著惡臭的味道。
蕭州連忙從馬車下面鑽了出來,他顧不了那麼多了,連忙怕到路邊大吐特吐了起來,比幸蕪剛剛的樣子還甚,藺飛白見此,露出了一抹同情的神色,隨後拉著馬車往前面走了好幾步,直到聞不到那麼強(qiáng)烈的臭味時,才停了下來。
“嘔——”蕭州發(fā)誓,他這輩子就沒有這麼惡心過,而且,他覺得這兩天他恐怕都吃不下飯了。
幸蕪看都不敢看那個東西,他怕自己吐出來。
藺飛白倒是想把這個埋了,但是卻找不到工具,讓他徒手去抓的話,他也下不去手,于是只能作罷。
一坨爛泥,就這樣擺在路中間,最後還是他們的帝王吩咐他們?nèi)グ崖窳恕?br />
于是,三人只能忍辱負(fù)重的去做了,不過,沒有直接上手,而是去用樹做了一個小鏟子,把東西鏟到路邊埋了。
并且,這件事情他們也不能做事不理,這非常明顯,肯定是一件謀殺案,不過他們現(xiàn)在可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,現(xiàn)在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把陛下的病治好,等回來的時候再好好查一查這個案子。
這些人還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,居然敢把東西往他們的馬車下面扔,還真當(dāng)他們是普通人,膽小怕事嗎?恐怕,還想用他們來做替罪羔羊吧!
“呼——總算是處理完了,我想去洗個手!”
“我也想!”蕭州和藺飛白去處理的,幸蕪在原地保護(hù)他們的主子。
“回去跟幸蕪說一聲吧,免得他們擔(dān)心!”
“說的也是!”
兩人回去跟藺飛白和幸蕪說了一句,隨後就去找可以洗手的地方了,不過好在穿過這片雜草叢生的荒地,那邊確實有一條小溪,河水雖然不算特別清澈,但對現(xiàn)在的他們來說,已經(jīng)很好了。
“將就洗一下吧。”藺飛白輕聲說道。
“嗯。”
蕭州把自己的手都搓紅了,還在搓,藺飛白要是不阻止他的話,他恐怕都能把自己的手搓出血來。
不僅如此蕭州甚至還想跳下去洗個澡,只是,這水洗一個臉和手還可以,洗澡的話,未免有些太牽強(qiáng)了,畢竟,它看起來也不算幹淨(jìng)。
藺飛白最後還是阻止了蕭州,并且把他拖了出去,回去時兩人身上都有些濕漉漉的,兩人怕把冷氣過給他們的皇上,于是就幹脆在外面重新?lián)Q了一件衣服,還好他有帶換洗的衣服,不然就只能穿著原先的那一件了。
蕭州甚至直接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,找了一個地方埋起來了,眼不見為淨(jìng),畢竟,這衣服,他也不會再穿第二次了,他覺得上面全是味道。
“你們倆好了嗎?好了我們就啓程了,已經(jīng)耽誤許久了!”
“好了,走吧!”
“好。”
這次,幸蕪一個人坐在馬車裏面看著他們的皇上,蕭州和藺飛白都坐在外面吹冷風(fēng),把那個東西處理了後,味道果然淡了很多,到現(xiàn)在,幾乎都不怎麼聞的到了。
第二天中午,他們到達(dá)了另外一個府城,這個府城的下一個府城就是蘇慕綰所在的府城了。
幸蕪他們果然換了一輛馬車,他們出來時,本來就挑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,所以就算把它換掉了,也沒有什麼可惜的。
他們休息了一個中午,下午就又啓程了,不是他們不願意歇息,實在是他們皇上的病情又加重了,吃下去的飯菜都會吐出來,再不快點兒的話,他們真害怕他會在路上出什麼意外。
“接下來,我們得不眠不休的趕路了,你們兩個把陛下照顧好!”藺飛白輕聲說道。
“好的。”
這次他們換的馬車要大上許多,所以幸蕪他們?nèi)齻€人在裏面,也一點兒都不擁擠,甚至馬車裏也沒有什麼異味,有的只有一股子龍涎香的味道。
而此時,蘇鳳棲他已經(jīng)讓人把投石機(jī)搬道城牆上去了,他們這上面投過去,威力可比北國的好多了。
因為城牆比較高,北國的投石機(jī)又在那下面,基本上投過來的石頭,砸中的都是牆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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